流着芝麻馅的元宵

一只有在认真写文的学生狗

【各安本业19:30】 他在窗边看月亮

 

上一棒  @高糖 

 

下一棒  @李阿肉 

 

官号  @Solitude孤单不孤独 

 

导语:他在窗前遥望月光,可是月光未曾在他的窗前逗留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(一)

 

北平城王大帅家中的小少爷留洋归家了,不曾想第一夜就宿在京城第一楼中。

 

 

 

那时,肖战还是真当红的歌姬,服侍王公子的重任当之无愧地落在肖战的肩上。

 

只是肖战素来高傲,是宁折不弯的性子,虽说是只卖艺,但在这样风花雪月充斥着的场所,总也有些不长眼的纨绔子弟,像这样的事情肖战从来不做,只在台上一心一意唱他的小曲。

 

奈何,这次来的小王公子是个风雅的人物,姑姑担心这尊大佛被冲撞动怒,又想多数的姑娘都只会唱曲,唯有肖战平日里爱读些诗书,只得同肖战商量。

 

肖战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妇人,心中暗忖:来这种地方的公子哥,能有什么风雅?却又见妇人为难,半晌,点头道:“好,这次我便去。”

 

 

 

肖战在回廊尽头的雅间见到了传说中风雅的王公子,却见他西装革履,与其说是风雅,倒不如说是清冷。

 

是了,这个王家最小的少爷身上带着与常人难容的清冷。他想:书中常说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之人,大抵如斯。

 

 

 

肖战端起一杯茶,学着平日里见到的场景,掐着嗓子造作地说:“王公子,奴家请您喝茶。”

 

“这位公子”小少爷开口道“我常年在外留学,不爱喝茶,有咖啡吗?”

 

咖啡?肖战在心中暗暗咂舌,心道,有钱人家的小公子果然个个不同凡响,居然想起来来这烟花之地喝咖啡。

 

“没有,这里只有我与公子,与这清茶一盏,美酒一壶鲜花几枝,余下的便也只有清风明月相伴了”顿了顿,肖战又将茶递给他道,“公子不如尝尝?”

 

王公子点点头,伸手接过茶杯,一饮而尽,道:“公子,我们到窗边赏赏月色吧。”

 

 

 

肖战在窗边坐定,进第一楼的这些夜晚,他不是在花厅唱歌,就是在自己房中,或看书,或早早地休息,却从未留意北平城的月色,一时间竟看入了神。

 

“还未询问公子姓名?”

 

 

 

“王公子不必这样叫我,奴家名叫肖战,是川渝人士,公子直呼我名就好。”

 

“肖战,这是个好名字,你也不必这样叫我,你就叫我一博吧”

 

肖战点点头轻声唤道:“一博”

 

王一博倒了两壶酒,一杯递给肖战,一杯留给自己:“月下看美人,实乃人生第一大乐事”说罢,饮尽手中的酒。

 

肖战也学着他的样子,头一仰眼一闭,将酒倒入口中。

 

 

 

不多时,便头晕眼花,伏在桌前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 

这边王一博正在思考明日如何对付家中安排的联姻,却见面前的人伏在桌前,不由得笑出声来:“酒量这样浅,还敢喝酒,真是”他伸出手,轻轻点了点肖战的鼻尖,“真是心大......肖战....阿战.....战哥......”

 

 

 

眼前人呼吸深深浅浅,倒是睡得十分安心。

 

王一博起身,将肖战抱回床榻,复又回身,坐在窗边,自顾自的饮酒。

 

 

 

(二)

 

第二日,肖战是被一阵喧嚣声吵醒的,他急急起身,穿戴好衣物,走出房门,就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骂声:“好小子,留洋两年归家,第一晚竟是在青楼中度过的,你小子长本事了”

 

肖战急忙小跑下楼,却见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,正手持长鞭,怒不可遏。承受这怒火的人,竟是昨夜与自己饮酒的王一博。

 

王一博瞥见他来,摇摇头示意肖战离开。

 

肖战连忙脚底抹油,溜回自己房间,一边洗漱,一边留神外面的动静,半晌,吵闹声才停下来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王府

 

王一博被他爹押着回了家,王夫人看着这吹胡子瞪眼的一老一小道:“行了,一博别和你爹斗气,老王你也消消气,儿子也只是一时气急了”

 

“这小子,昨夜竟敢去那种地方,真是有辱家门”

 

“是啊一博,再怎么闹,也不能去青楼啊,娘今晨已经和陆家说过了,这门亲,你若不想结,就不结,但你必须去行商,除非你父亲允许,不能从军。你可愿意?”

 

 

 

“凭什么哥哥可以我就不行,娘,我也想从军”

 

“你小子,别再得寸进尺。”王元帅怒喝道。

 

“娘~,爹又凶我”

 

“好啦,一博,你先回房休息吧,跟娘说说留洋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啊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是夜,肖战正准备早早歇下,却不想窗吱呀一声响了。

 

“谁?”肖战问道

 

却见王一博从窗外钻进来,“嘘,你小声点是我。”

 

“一博?你来这里做什么,再说,你干嘛爬窗啊,从正门进来不久好了。”

 

王一博笑道:“那我恐怕会被我爹打得三天下不了床”说罢他将食盒打开,里面放着一碗清澈透亮的冰粉。

 

“尝尝?”

 

“眼下是八月天了,你从哪弄来的?”肖战欣喜道

 

“你说你是川渝人,我府上正好有一个川渝来的厨子,我想着你大抵会喜欢。”王一博看着肖战狼吞虎咽的样子,笑问“好吃吗?”

 

肖战点点头,将空碗放回食盒中,“谢谢”他这样说着,笑弯了眉眼。

 

 

 

那一夜,王一博与他聊了很多事情,譬如他留洋时的见闻,譬如他的家庭,他的父母,兄长,譬如他即将行商,直至天将亮时,王一博低声说:“阿战,王家正缺一个二少奶奶,你去正相宜。”

 

肖战怔愣在那里,王一博快速的收拾食盒,从窗边溜走了。

 

 

 

后来,王一博总会在夜间潜入肖战的房间,总爱给他带些小玩意,总是陪他聊天,直至天明,只是那个话题,肖战和他,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。

 

 

 

(三)

 

如果说王一博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,肖战则是一个外热内冷的人,鲜少有什么事情让他牵肠挂肚,但眼下的事情算一件———王一博许久没有来了。

 

肖战没有他的消息,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他在窗前遥望月光,可是月光未曾在他的窗前逗留。

 

入了秋,天气转寒,肖战依旧半掩着窗,等它被轻启。

 

可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,久到肖战以为那些在月下夜谈的日子,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,他夜夜和衣而眠,坐在窗下等。

 

谁知下一次得到王一博的消息,是他要结亲,听说姑娘出身书香名门,眉眼如画,和王小公子站在一起,当真是一对璧人。

 

肖战只觉的手脚发软,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,他回到房中,将窗子锁好,关上门,翻找出王一博上次来留下的酒,一口气喝了一壶。

 

 

 

恍惚间,他听见有人敲窗,压低声音喊道:“阿战,是我”

 

肖战想,自己大抵是醉了,怎么晕的那么厉害,竟然听到王一博的声音。

 

也无妨,有些话,不得不说,有些事,也不能不认。

 

那些缱绻的心思,肖战想,大抵是自己昏了头才会有吧。

 

 

 

“王公子,以后你就别来找我了”肖战倚在窗边,轻笑一声,自嘲道,“很多事情,是我贪心了。只是王公子,你若是没有那个意思,就不要来撩拨我”

 

他轻轻敲窗,声音里满是疲惫,“王公子,往后,就不要来了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(四)

 

肖战站在窗前,遥望月光,又是一年八月,月亮挂在枝丫上,银辉洒在窗台。

 

王一博回家后拼死抵抗,和那富家千金的亲事到底没成,一个月后战事四起,王大帅战死在炮火中,王一博和兄长正是肩负起指挥战事的重任。

 

临行前,送给他一个风铃,却并未进屋,只是挂在屋檐下。

 

肖战静静地听着风铃声。

 

忽然,有人敲了敲窗,礼貌地问道:“阿战,我能进来吗。”言语中是藏不住的笑意。

 

“一博,你回来了。”

 

“是啊,我回来了”王一博说:“我来带你走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(尾声)

 

肖战坐在王家的院子里看月亮,王一博提着食盒走进来,:“甜粥,尝尝?”

 

月光留在在石桌上,看着桂树下的一双璧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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